2006年7月24日 星期一

天為什麼不黑?



孔老夫子曾經斥責他的學生宰予不成材,因為宰予「晝寢」—就是白天睡大頭覺。我們到了北歐,覺得最不習慣的地方,就是幾乎天天「晝寢」,因為北歐很難「熬到」天黑。

我們6月中旬抵達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時,天黑時間是晚上11點多,接著我們往北走,就沒有再見過天黑,因為黑夜愈來愈短。倒是常常半夜醒來發現天是亮的,這養成了我們在那一個多月中,睡眠的方位一定是背對著窗口,免得感覺睡得有些心虛。

等到進入北極圈,已經完全沒有黑夜。我到挪威的北角去看午夜太陽,半夜12點,從世界各角落來的上千人聚集在那裏「賞日」,回到小木屋上床時已是凌晨2點多,天仍然大亮,而北角工作人員下班時間是凌晨3:00。 



我們從挪威、也是歐洲大陸的最北一路開車往南,到晚上時,天漸漸有些顏色了,但也不全黑,是帶些灰色的,愈往南淺灰色慢慢加重成深灰。直到走到更南邊的丹麥,終於在哥本哈根見到久違的黑夜,那已經是7月中旬,約晚上12點了。但是時間仍然很短,大約凌晨3點,天又亮了。 
在與哥本哈根隔海相望的瑞典Malmo,我拍到美麗的夕陽,那是晚上的10:30。



突然有個念頭浮起,孔老夫子周遊列國時如果也到北極圈走走,宰予應該就不會冤枉挨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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