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品嘗過幾顆燈籠果後,令我大為著迷的不是美味的果實而是剝下來的花萼。我把它順著菱線剝開成五片,再稍微反摺開來,就變成了一朵美麗的花兒,半透明的葉脈分明,煞是好看。成熟的燈籠果是淡黃色花萼,還沒成熟的是綠色花萼,經過整型後變身成為金色、綠色的胸花。我剝了一個又一個,一朵朵的胸花於是就裝滿了我的香草盤。
六哥看我興趣濃厚,便帶著我去探訪「實景」,原來這是鄰居秀卿阿姐種的,燈籠果的植株就像一般的灌木叢一點也不起眼,枝幹上結實累累,但如果不是有人指點,我就是在野外看到大概也不敢隨便摘食。不過現在我的興趣已經不在漿果了。
翻開枝葉,又有個新發現。一顆掛在枝上的燈籠果,花萼已經腐爛縷空剩下葉脈,裡面的果實清晰可見。想起曾有朋友從紐約帶一個珍珠墬子送我,縷空的菱形外框裡有一顆小珍珠,造型和眼前的燈籠果完全一樣,原來一切的美好都取自大自然啊。
但果真目睹大自然如此的精緻靈秀還是令人驚艷,於是我如獲至寶,把黃的、綠的、縷空的燈籠果捧個滿懷。這足夠我玩很久了!
回到家將各色燈籠果排列組合一番,真是美不勝收,其中縷空的燈籠果最是艷冠群芳。但有些花萼上尚有殘留葉肉,於是我小心翼翼地除掉漿果,再將它放入水中浸泡,經過一兩週葉肉自然腐爛,就成為一個個漂亮的葉脈小燈籠了。
可惜沒有燈泡還是不能稱為燈籠,如果能放入一個小燈泡,那小燈籠就更完美了,但是要怎麼做呢?這就有點傷腦筋了。求助於老公,他雙肩一聳,意思是「懶得理妳!」罷了,突然間我異想天開,要不然請來螢火蟲入住,這樣不就是最天然的小燈籠嗎?如果掛上一整串在聖誕樹上,一閃一閃亮晶晶,這畫面有多迷人啊。:
當然,這種奇幻式構想就完全不必跟老公提了。這只不過又一次證明了,男人這種動物在婚前已經把所有浪漫因子消耗殆盡,可別期望他看到燈籠果(或是老婆)時,會跟看到滷豬腳一樣的怦然心動。
唉!寫到這裏我又有一個奇想了,如果把女人對男人因失望所流下的眼淚收集起來,一滴晶瑩的淚珠兒掛在剔透小燈籠裡,送給天下的女人每人一盞,就可以提醒許多傻女人,為男人只流一滴失望的眼淚就足夠啦!此後的快樂就自個兒製造和享受吧!
燈籠果其實是別名,正式名稱叫做「燈籠草」,是茄科的燈籠草屬。它還有許多別名,像是酸漿、掛金燈、洛神珠、鬼燈球等等。大部分原產於美洲大陸,台灣是在全島低海拔山野、田園,以及蘭嶼都有。它的英文名字有Cut-leaf Ground Berry、Annual Ground Berry、Lance-leaf Ground Berry等。有興趣還可以延伸閱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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